花开山乡（八）
品学兼优的陆可遇到了难题——体育排球测试不达标，被老师罚了留在了操场。
傅柔、邱倩看着陆可不服输地在操场上不断练习着，“陆可，行了，老师都走了。”傅柔想拦住已经受伤的陆可。“你们回去吧，我没事儿。”
“看来只有去找沈思怡了。”傅柔拉着邱倩离开去找沈思怡。
“帮我把书带回去，我去找她。”沈思怡听了把书塞给她们拔腿就跑。
沈思怡远远地就看见陆可一瘸一拐地颠排球，“陆可，走吧。”沈思怡抢过颠起的球。“不行，沈思怡，还给我。”陆可一脸的认真，沈思怡还在陆可脸上看到了不服输跟委屈。
“你受伤了！！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这样就练不成了。”不知道沈思怡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，划破了排球，泄了气的球再也跳不起来。
“沈思怡！”陆可愣住了。
“来，我看看。”沈思怡也不管其他的，扶着陆可轻轻坐在地上，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鞋，看着肿起来的脚踝，皱着眉头，“你慢慢动一动，看看伤到骨头没？”
“哎呀，沈思怡，我没事，不用。”
“嘶……”沈思怡轻轻转动陆可的脚，听到陆可下意识倒吸凉气的声音，二话不说就要背她。
“没这么严重，我自己可以走，你别担心，这大庭广众之下，多不好啊。”陆可也不忍心让沈思怡背她。
“那我扶着你，听话。”拗不过陆可的沈思怡妥协了，扶着陆可去了医务室。
“诶，排球也拿回去。”
“都破了，要它干嘛。”
“你帮我拿回去嘛。”陆可声音软软的，沈思怡从来不会拒绝陆可。
“好好好，我带着，手给我。”医务室里校医给陆可擦了药膏，又开了消炎的药，嘱咐回去冰敷，好好休息。全程陆可注意到沈思怡一直皱着眉，关注着自己的脚，记下医生的话，又扶自己回寝室。
回到寝室，邱倩跟傅柔赶紧扶陆可坐下。
“你们帮我看着她，我出去一下，等会儿回来。”说着还没歇气就跑了出去，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，手里是饭盒跟冰棍。
“好点儿了吗？”刚进门，沈思怡就往陆可的床边走，“嗯，好多了，你干嘛去了？”
“你练了那么久又扭伤了，肯定没吃饭，我去食堂给你打饭去了，来先吃饭吧。”沈思怡一边说，一边打开饭盒，陆可顿时觉得饭菜香味溢满鼻腔。“你应该也没吃吧，我们一起吃嘛。”“我吃过了，你快吃，别饿着。”
“给，谢谢你们啦。”沈思怡打开纸袋，将冰棍分给邱倩她们。“哇，谢谢你啦，我们都是朋友，不用这么客气的。”
“没事，陆可的脚需要冰敷，没找着冰块，我只有买冰棍儿了，我买了多的，大家都来吃啊。”沈思怡嘿嘿地笑着，看陆可吃得差不多了，拿起一根冰棍轻轻地放在陆可脚踝，打趣她“陆可同学，你今天就不能吃啦，伤病员就看着大家吃吧。”
“我们今天可是沾了小可的光啊。”傅柔吃着冰棍笑着。
“沈思怡，谢谢。”陆可注视着低头帮自己冰敷的沈思怡，小声地说，沈思怡抬头对上陆可温柔的视线，慌忙别开了眼，陆可也转头看向了别处。
“沈思怡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快回你的寝室去吧，我好多了。”沈思怡陪着陆可帮她冰敷，倒水提醒吃药，已经很晚了。
“好啦，思怡，你回去休息吧，小可这儿有我们呢。”邱倩也在一旁说着。
“嗯，那我先回去了，有什么事儿过来找我。”沈思怡看着陆可应该也困了，应了邱倩的话，拿上书，转向陆可“你早点儿睡，好起来才能练好排球嘛，我明天早上再来。”
看着关上的寝室门，傅柔走过来“小可，思怡对你真的没话说，无微不至，你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啊。”
“她对大家都很好啊。”陆可笑着回她。
“有沈思怡这朋友，真值。”邱倩也附和。
陆可其实知道沈思怡对自己特别好，很多时候都帮自己安排好了一切，了解自己的喜好，自己有什么都想第一时间跟她分享。“倩倩，帮我把那个排球拿过来好吗？”
“喏，这排球怎么破了？”邱倩把排球递给陆可，“没事儿，就是破了，沈思怡才带我回来的，谢谢。”
“小可，你早点睡，有什么不舒服的叫我们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陆可把排球放在床头的凳子上，侧躺在床上，盯着排球，脑子里全是沈思怡，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上扬着。
第二天，一直到中午都没看到沈思怡，陆可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，从期望到失落。
“陆可你听说了吗，沈思怡破坏体育器材，被老师罚站呢。”陆可的同学知道沈思怡跟她关系好，正巧路过看见了陆可，上前告诉了她。
“什么，在哪儿？”陆可一下就急了，“在一教2楼的过道……”同学一脸懵，怎么了这是？
“我扶你去，你别急，思怡就知道你会担心，才让我们瞒着你的。”傅柔看着陆可蹦着就要去找沈思怡，赶忙跟邱倩扶着她。
原来只有我不知道，沈思怡，不可以……
看到被罚站的沈思怡，陆可忍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，“沈思怡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别哭啊，我没事儿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，站到打铃我就解放了。”沈思怡伸手扶住陆可，露出大大的笑脸。
“你得快点儿好起来呀，来，张嘴，啊~”沈思怡从兜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，剥开糖纸喂给陆可，用手指轻轻擦去陆可脸上的泪水。
“我跟你一起站，你不许拒绝我！”陆可嘴里的奶糖甜到了心里，扬起脑袋，对着沈思怡。
“好好好，怕了你了。”沈思怡用脚勾了勾陆可的受伤的脚，让受伤的脚轻轻放在自己脚背上，给一个支撑点，傅柔跟邱倩看着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过道里，悄悄地离开了。
陆可发现最近沈思怡都不跟她一起吃饭了，她问沈思怡，沈思怡只笑笑说最近专业课忙，可陆可又能看见赵江月跟沈清禾她们，这天陆可避开沈思怡找到了赵江月“江月，最近你们学习很忙吗？”
“还好啊，怎么了？”赵江月有点懵，身边的沈清禾反应过来，拉着陆可说着：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思怡不让我们告诉你，怕你担心，她粮票丢了，月初的时候，送了一部分给她弟弟，后来不知怎么的，自己的丢了，她也不愿意我们帮忙，也让我不要告诉你，她最听你的话了，我们大家都可以帮她的，悄悄告诉你，你别给我说漏了啊。”
“好，谢谢你们，我知道了，我现在去找她。”陆可知道，沈思怡缺乏安全感，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，这个笨蛋，连自己都不能说嘛……
“来，沈思怡吃饭，最近看你学习压力大，都瘦了，我得监督你吃饭，你可不准挑食，这几天吃饭不见你，我都没吃好。”陆可在食堂打了两份饭，打了沈思怡爱吃的菜，推开沈思怡寝室的门，放下餐盒，笑嘻嘻地看着沈思怡。
“陆可，你……”沈思怡望着陆可不知所措，“吃饭……今天这西红柿炒鸡蛋看着还行，我们一起吃。”陆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，打开餐盒津津有味地吃起来，沈思怡看着也吃起来。
从那以后，陆可每天都找各种理由让沈思怡陪自己吃饭，沈思怡心里明白陆可这么做的原因，陆可也不戳破，给予沈思怡足够的安全感和自由的空间……
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全国，正好工厂也缺人手，学校安排了整个管理学院的学生进行见习，沈思怡她们当然跟着一起去了工厂。
第一天就认识了一个姑娘乔乔，乔乔从伦敦回来，在工厂比较自由散漫，也不怎么说话，有一些厂工看她做事散漫就为难她，沈思怡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，接着靠自己的巧舌如簧帮助了乔乔，乔乔看着帮助她的沈思怡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儿很有意思，迅速跟她们成为朋友。
在相处中，沈思怡也知道了乔乔原来是工厂厂长的女儿，在伦敦读书，回来就被父亲安排在一线，同时也知道了乔乔的童年跟自己一样的灰暗。
可能是受西方环境影响，乔乔给她们提供了很多新鲜的想法，一时间四个姑娘每天都在一起研究如何推广产品……
由于最近在工厂，沈思怡见到陆可的时间也不多，这天乔乔带着她的“小灶”拉着沈思怡她们在一边吃着，赵江月看着沈思怡开口：“思怡，我昨天听艾情说，她们计算机学院有个男生在追求陆可呢，好像两人关系还不错，你知道吗？”
沈思怡听了，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，嘴上说着“最近太忙，都没机会见她，再说吧。”心里想着“陆可该恋爱了吧，我应该祝福她，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？”
“你们关系这么好，不得帮她把把关啊。”沈青禾打趣她。
沈思怡没说话，只是对着沈青禾笑了笑。
乔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，她很想知道她们嘴里的陆可到底是何许人也，自从认识沈思怡，就能从她们仨嘴里经常听到这个名字，每次提起这个名字，沈思怡总会莫名地开心。
下工后，回到学校，赵江月和沈青禾去食堂吃饭了，沈思怡没有胃口，独自回了寝室，快到宿舍楼的时候，就看见一个穿着衬衫的男生，和陆可一起走到楼下，男生给了陆可一个纸袋，陆可接过袋子对着他笑。
沈思怡远远的看着，原来她对谁都可以笑得这么甜……原来心可以这么疼……
不愿面对，沈思怡转身离开，在操场转悠，很晚才回寝室。
“思怡，你怎么比我们还晚，小可之前找你来着，你不在，她给你留了东西，在桌上。”沈青禾看着回来的沈思怡拉着她过来坐着。
“我还有事儿，出去一下。”原来陆可留给自己的是那个男生给的纸袋，他给你的，你给我？沈思怡并没有动那个纸袋，起身就出门儿了。
走出宿舍不知道去哪儿的她，想到了乔乔……
“哟，思怡你怎么来了？”之前就跟赵江月，沈青禾一起在乔乔的单人职工宿舍吃过饭，乔乔把她迎进门，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。
“怎么了这是？让我猜猜，是因为陆可吧。”乔乔一句话直击要害。
沈思怡从进门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，“跟我说说。”说着，乔乔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箱上海牌啤酒放在沈思怡面前，敲开盖子晃了晃：“试试？”
二话不说沈思怡就对瓶吹，乔乔也在一旁陪她，一眨眼面前已经是三个空酒瓶了。
“陆可不要我了！”
好半天沈思怡红着脸，带着哭腔说着。
果然跟陆可有关，乔乔静静地听着沈思怡断断续续的诉说。
“我应该祝福她的，可为什么看到那一幕，我心好痛。”
沈思怡告诉了乔乔她跟陆可的过往，陆可如何包容自己，让自己感觉到温暖，乔乔看着桌前一堆空酒瓶，看着沈思怡清秀的脸挂上红晕，即使闭着眼，泪水也说着泪痕滑落，乔乔心疼了。
把沈思怡扶到自己的床上，给她盖上被子，乔乔都听见沈思怡一直在叫陆可的名字，乔乔也喝了酒，累得倒在床脚睡了过去。
一晚上没回寝室，赵江月跟沈青禾也着急，还没来得及去找沈思怡，就被老师临时通知去帮忙，等到忙完都傍晚了。
这一天沈思怡跟乔乔就在醉跟醒之间徘徊着，“思怡，你喜欢陆可就应该告诉她。”乔乔昨晚上开导了她一晚上。
“我不想打破她的生活，她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，有可爱的孩子，爱她的父母，跟……”说到这里，沈思怡说不下去了。
“陆可，对不起，喜欢你说不出口，看着你，守护你可能就是爱你的唯一方式了，我舍不得让你跟我一起面对风雨，沈思怡应该是为你挡风遮雨的。在你身边，我就很安心，我也很想像那个男生一样大声告诉你，即使你拒绝，我也可以无所顾忌的喜欢……”
看着自言自语的沈思怡，乔乔若有所思，“听你说起这些过往，你有没有想过陆可也是喜欢你的。”
沈思怡喝得脸红红的，眼神迷离地望着乔乔，脑子里想起当年张芒对自己说的话。
“陆可对我好，是因为友情，我想守护她，只是因为她是陆可！”说着又干了一瓶。
“算了，就这样看着她吧，她会幸福的，即使以后得人生没有我……”一句话仿佛抽干了灵魂。
“她幸福了，你呢？”乔乔盯着她。
“沈思怡从小就是个不幸的人，她不配得到幸福……陆可幸福就够了……爱她，就应该成全她……”沈思怡的眼神更加暗淡，泪水顺着脸颊滴进嘴里，已经尝不出什么味道了。
“没关系，我陪你，陆可做不到的，我都可以，走，我们出去喝！”乔乔看着沈思怡空洞的眼神，没了刚见面时的灵气。
这边沈青禾找到陆可告诉她找不到沈思怡的时候，陆可马上放下手里的事，跟沈青禾她们一起找，赵江月本想问问乔乔，可工厂，乔乔宿舍都去了，也没找到人。
陆可急疯了，哭着怪自己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关心照顾沈思怡，很晚了仍然没有找到沈思怡，正在焦急的时候，沈青禾跑来：“陆可，快跟我去医院，沈思怡在天佑医院，刚才有人来找你，说让亲属去接沈思怡。”
“好，我们马上去。”听到沈思怡在医院，陆可脑子一片空白，身体快于脑子，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校门口了。
太晚了，已经没有车了，沈青禾和赵江月跟着陆可一路狂奔，跑了好久才来到医院。
在病房，气喘吁吁的三人见到了躺在病床上，头上包扎着，神志不清的沈思怡，还有在一旁的乔乔。
“谁是病人亲属？”
“我，我是！”陆可哭着看着床上的沈思怡。
“病人酒精中毒，又撞伤了脑袋，轻微脑震荡，刚才昏迷了，这儿没有多的床位，你们几位带她回去休息休息，今晚上可能会发烧，我开了药，过了今晚，后面慢慢养着也就好了，以后不能让病人喝这么多酒了！”医生给沈思怡打了针，对着陆可说着。
“谢谢大夫！”陆可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思怡，止不住的心疼，走上前，替她掖了掖被子，眼泪滴在雪白的被子上，晕染开来。
“乔乔，她怎么喝这么多，你也喝了不少吧。”沈青禾走上前，看着歪歪斜斜的乔乔扶住她。
“思怡心情不好，我陪她喝酒，既然你们来了，我就回去了。”乔乔拿开沈青禾的手，走向陆可“陆可是吧，好好照顾她。”
赵江月想扶她，乔乔摆摆手，“你们把她带回去就好，我没事儿。”说着离开了。
“小可，江月，这儿离工厂很近，工厂偏门不是有个临时休息室嘛，思怡这样子我们怕是把她弄不回去，我们先带她去哪儿休息休息，明天是星期天，工厂人少，应该没事儿。”
“看来只有这样了，走吧。”赵江月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陆可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三个人总算把沈思怡安置好了，“青禾，江月，谢谢你们了，你们累了一天了，回去休息吧，这儿我照顾她吧。”陆可转身说着。
“好吧，你自己也休息休息，有事随时通知我们。”看陆可坚持，她们不好说什么，确实累了一天，有陆可在，应该没事儿了，两人赶在宿舍关门之前回了寝室。
“陆可……陆可……别丢下我……”睡梦中的沈思怡一直睡不安稳，一直叫着陆可。
“我不会离开你，好好睡吧。”陆可温柔的哄着。
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伸手摸沈思怡的额头，果然有些热度，陆可扶着沈思怡，喂沈思怡喝了退烧药，又拧了毛巾轻轻擦拭，为她降温。
“陆可……陆可……我喜欢你……”拿着毛巾擦拭的手一顿，“沈思怡，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陆可眼睛瞪得老大，一时间不敢相信。
“别离开我……”沈思怡发着烧，一直抓着陆可的手重复呓语。
正在陆可发楞的时候，沈思怡突然开始呕吐，陆可连忙扶着她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吐完沈思怡躺下，陆可给她擦了嘴。
“冷……”沈思怡皱着眉头，浑身发抖。
“冷吗？”陆可给她加了被子。
“热……”
“好，来，有没有好一点？”
一晚上陆可守在床边，重复地加被子，减被子，处理沈思怡时不时的呕吐。看着沈思怡难受的样子，陆可心疼得不行，担心已经把自己填满了，一晚上都温柔地哄着沈思怡睡觉，暂时把沈思怡那句话压了下去。
第二天上午，赵江月跟沈青禾带着清粥来了，“小可，思怡好些了吗？”
“这才睡着，昨晚发烧，温度都降下来了。”陆可说话也有气无力。
“小可，你现在吃点东西，好好休息一下，别拒绝，你休息好了，才能更好地照顾思怡嘛，我俩在呢，她现在睡着了，有什么问题我们叫你。”
陆可还是放心不下，青禾说得也有道理，拗不过她俩，陆可就趴在床边闭着眼睛浅眠。
下午两点，乔乔敲门进来了，“思怡好些了吗？”
陆可正用筷子沾水一点点湿润沈思怡的唇，抬头盯着乔乔，上下打量着。同样乔乔也打量着陆可。
“小可照顾着，现在好多了，对了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，思怡怎么喝这么多还受了伤？”赵江月看着陆可跟乔乔对视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，赶紧开口。
“她喝多了，看见电线杆子叫陆可，然后就撞上去了。”随即又转头“陆可，我想，你应该想跟我聊聊。”
“江月，青禾，帮我照顾一下沈思怡，谢谢。”看着两人点了头，转身帮沈思怡盖好被子，跟着乔乔出了门，“乔乔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对着乔乔，陆可的温婉可人都不见了，陆可觉得沈思怡跟着乔乔才变成这样，对她并没有好脸色。
“走吧，这儿有江月跟青禾，也别打扰思怡了，去我家坐会儿，我家离这儿不远，有你想知道的。”乔乔说完也不等陆可回答径直往前走。
陆可转头看看关着的门，跟上了乔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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